凌晨三点的训练场，灯光刺破黑暗，李教练用力吹响哨子，二十多名球员喘着粗气停下脚步。这是他们备战世界杯预选赛的第178天，也是他执教这支队伍的第三年。

"再来一组折返跑！想想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！"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，声音混着初秋的凉意。场边矿泉水瓶东倒西歪，记分牌上还留着昨天战术演练的比分——那是他们用4-2-3-1阵型击败省青年队的证明。

铁血与温情交织的更衣室

更衣室的绿色墙漆剥落了大半，贴着去年冲甲成功的合影。队长王磊正往膝盖上缠绷带，那道十厘米的疤痕是半年前对阵韩国队时留下的。"教练，今天练定位球吗？"他问得随意，手指却无意识摩挲着疤痕。李教练没答话，转身在白板上画起新的进攻路线图，红色箭头像血管般在战术板上延伸。

"带队伍不是玩FM游戏"——这是李教练常说的话。某个雨夜他曾在办公室摔碎战术板，因为发现两个球员偷偷加练到凌晨两点。

世界杯门票背后的故事

当终场哨在德黑兰响起时，替补席上的矿泉水瓶突然都飞了起来。门将张浩跪在草皮上痛哭——那记扑救用了他职业生涯最冒险的"剪刀腿"。更衣室里，李教练把战术板擦了三遍才开口："下周飞卡塔尔，都给我把西装熨平了。"球员们后来才知道，他抵押了老家的房子支付训练基地的尾款。

• 23次航班：这一年他们飞过的里程数
• 47双球鞋：训练场边堆放的"战损"装备
• 1张照片：看台上始终空着的座位——那是留给因病去世的老队医的

世界杯抽签那天，李教练破例允许喝啤酒。当屏幕显示他们与阿根廷、克罗地亚同组时，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。突然有人笑起来："教练，你说过最喜欢梅西对吧？"白板上的"死亡之组"四个字被画上红圈，像枚正在燃烧的勋章。